知道律的内心不缺乏坚韧果敢,他只是缺乏一个让自己努力变强的原因。现在那个原因有了,他不再每天来看我练习,而是在家里锻炼武技。他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了,有那样的一个父亲,又怎么会有懦弱的儿子呢?
给洋平额头上换了一块毛巾,因为我放开他的关系,他醒了过来,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伤口,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喃喃道:“花道,几点了?”
我看看钟,轻声说:“十二点了,你几点过来的?出了什么事?”
“我七点多来的,老头子和人家谈判,有个小子过来就动了刀子,我帮他挡了一下。警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老头子谈判的事情,把我们围住了。因为不能让警察知道有人动武了,所以我从后窗跑掉了,没有去医院,就到你这里来了。”
我点点头,“吃晚饭了没有?”,他和他家的老头子出去八成是在饭桌上,被人捅了一刀大概还没有吃饭。
他果然摇摇头,“没有,有东西吃吗?”
“我去帮你弄一点”,转身去厨房给他做饭。下了一碗青菜排骨面条,又打了两个荷包蛋,补充一下营养。
按理说病人应该吃得少些,可是我和洋平都不是常人,我们受伤之后反而吃得更多。
我的床垫子周围空空的,连个可以靠的地方都没有,我把洋平扶起来,让他靠在我身上,看着他一点点就着小锅吃面条。我们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颇大,所以一般吃饭也不盛在碗里,都就着锅吃了。
“下了这么多”,他笑眯眯的吃着,一点也没有受伤疼痛的表情。
“嗯”,我看着他吃面,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