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没的副官站到执行官身后,询问的语气恭敬而小心:“潘塔罗涅大人,我们该如何对待这位女士?”

“嗯?”青年看着朱樱优哉游哉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她现在可是二席心尖尖上的心肝宝贝,不要怠慢。至于招待和报销的标准么……按照执行官夫人的水准去做。”

如果能用一个漂亮贵重的匣子把她装起来随身携带,想必博士绝不会吝啬他活了这几百年的收藏。那家伙现在正痴迷于从朱樱身上得到的血液,一头扎进实验室跟对待新婚妻子似的连助手喘气声大些都会被赶走,原因是怕他们吓到他的试管以至于反应进行不下去。

要不是他的切片在须弥被草之神全都给干掉了,说不定还能遇到博士和自己吵架的热闹场景。

神经病,妥妥的神经病。

副官微微睁大眼睛,至冬人沉默寡言的性格让他忍住了好奇没有作死:夫人的标准?二席的还是九席的?

“去收拾一间向阳且舒适的卧室给我们的贵客,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省钱,免得回头被同事抱怨。”

青年心情极好的扔给手下一道命令,回首逆着海风吹来的方向凝望千帆云集之港。

看啊,祈祷过哀求过恳请过哭泣过却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的……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只要想,动动手指就能让美丽的仙人留在身边。可惜摩拉克斯已经陨落,否则他必定要当面问问那位神明,为何不肯垂下视线。

回到长乐茶馆时朱樱手上又多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有吃的有玩的,玩具散给侧街上成群结队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小吃拎回店里和好友分享。

“呦,你们还在呢?挺叫我感动哈。”

她扶着柱子迈过门槛,抬手将小吃交给上前迎接的靖远:“给你拿去后厨装盘,大家都尝个新鲜。”

外头茶客们搓琼玉牌搓得直冒火星,院子里钟离若陀对坐下棋。

见朱樱从外面回来,这局棋稀里糊涂就和了,若陀赶紧捡棋子收拾,生怕被发现自己十分钟前就该投子认输。钟离起身从伙计靖远手里接盘子:“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

“别说的好像出去跟人相亲似的,我还小着呢。”朱樱隔着窗棂边洗手边和他打趣,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聊着就聊到今日见到的至冬执行官身上:“是个璃月人呢,是不是你们谁当年辜负过人家?我看浑身上下那怨气重的,中元节都不能放他出门儿。”

钟离都活了六千来年了,光陪伴璃月就三千七百年,这三千七百年里不知见过多少人听过多少祈祷,他又不是枚玉兆,一时之间根本弄不清朱樱说的是谁。

“也许?过几日寻个由头会上一会,见到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