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男人皱眉:“一个都不是?”
说着,他的目光转到了郁白初身上,想了想,将抵在他后背上的枪往前推了推,问道:“你有没有见过沈迟川?”
郁白初摇头:“没有。”
“你在撒谎。”
“伊万。”那个大胡子的白人察觉到他的枪再用点儿力都要戳死人家了,赶紧叫住他:“叶先生说了,这个人他还要,除非是特别不听话,否则不能不敬。”
伊万看了眼安静温和的青年,皱着眉,把枪收了回来。
他总觉得这个看着很乖的小白脸藏了很多小心思。
真想给他绑起来打一顿。
“外面已经开赌了?”伊万问。
“嗯,我们来之前就开始了,平常没那么多人,今天大概都是来看叶先生跟沈迟川的。”
“赌得是西北那条航线?沈迟川舍得拿来做赌注?那咱们叶先生赌的是什么?”
“不知道,叶先生没有说,好像只告诉沈迟川是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伊万有些难以理解,扭头问道:“然后沈迟川就这么答应了?”
“嗯。”
伊万没有再说话,大胡子白人也没再开口。
俩人跟了叶辞这么多年,按理说已经很了解他了,却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家先生想做什么。
如果真想要西北那条航线,完全可以耍手段抢过来,为什么要答应跟沈迟川跑来这里赌呢?
而且还不是他自己来。
找替身过来说明叶先生也知道这次凶多吉少,可是不来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答应下来?就为了不让别人说他玩不起?怕沈迟川嘲笑他没胆量?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这时,包间的房门被敲响了。
应该是赌场的工作人员,用标准的中文道:“叶先生,请问要不要开始了?”
伊万有些惊讶,低声问大胡子白人:“沈迟川已经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你刚刚不是一直盯着下面吗?有看到类似是他的人进来吗?”
“我又没有见过他,这么多人,哪能一下子就认出来?说不定就混在刚刚进来的那波人里。”
沈迟川虽然是洲最狠戾难惹的人,名声显赫,可这些年的行动范围只在中东部,连南部都没有去过。而且听说他长得不好看,所以不喜欢别人给他拍照画像,反正看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连张照片都没有。
作为叶辞的心腹,伊万跟大胡子白人自然也是没有见过他的。
在这里盯半天,基本靠猜,猜哪个是他。
“那就开始了?”白人问。
伊万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漂亮青年,问他:“如果你输了,我就开枪打死你。”
郁白初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轻轻点头:“好的。”
伊万皱眉,心说:“这个人不怕死吗?怎么吓唬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