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十几个佣人24小时盯着他,可他似乎并不介意,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看书、泡茶、练字、弹琴、养花……他对每个人都很有礼貌,除了郁然。
郁白初不会对他主动打招呼,也不会跟他说话,只当他不存在。
一开始把郁白初弄过来的时候,郁然有过担心,他害怕将郁白初养成上辈子那样,阴郁、敏感、憔悴,所以还专门找了环境最好的小岛,阳光充足、气候宜人。
——但似乎多余了。
郁白初就像没事人一样,仿佛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一样。
这样的场景应该是郁然希望的,可是真正看见了,他却并不觉得有多高兴,因为这并不意味着郁白初妥协了,而是这个人真的不在乎。
比起上辈子,他整个人都鲜活明艳起来。
可这一切,却都不是因为自己。
郁然不开心,他不开心自己拿郁白初没有丝毫办法,不开心郁白初被自己囚禁了,却还是能做到如此平静,这个人一点不慌,一点不急,他内心富足,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他爱的人永远都在等着他。
一周、一月、一年,甚至是又一个十年……那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等着。
说不嫉妒是假的,郁然嫉妒得发疯。
“不怕他担心吗?”
“担心没有用,我过得不好,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郁然死死看着他,想不通,想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相爱,他们才认识多久,才相处多久?为什么就可以比过自己跟他十几年的感情?
他为什么对自己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郁然忽然用力按住他拿毛笔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笔头压得纸张起了褶皱。
郁白初微微挑眉,抬眼,问他:“有事?”
郁然目光沉沉,问:“到底喜欢他什么?”
“不知道。”
“我不想听这个。”
郁白初平静地看着他,慢慢把自己手抽了回来,毛笔放回笔架上,淡淡道:“你以前不碰我,除了觉得我们有血缘关系下不去手之外,就是觉得我太干净,太美好了。”
“他也这么觉得,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觉得,没人会将我跟那种事情放在一起,觉得这是种玷污与罪恶,我自己也不喜欢那些事。”
“从小到大,我连自渎的次数都很少。”
郁然紧紧盯着他,那眉眼清冷平和,透着疏离,像天边缥缈的云,连飘过山头都让人担忧会沾染了灰尘。
他没说错,再放肆的人,见了他都生不出脏脏的心思。
郁白初说:“但我很喜欢跟他做爱,非常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