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初看了两眼就从纸上抬头,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就看着他不说话。
燕图南装傻:“怎么了哥哥?”
郁白初说:“你明明会写。”
燕图南很快就笑了,有些无奈道:“哥哥好厉害啊。”
郁白初把纸张展开给他看,说:“你这两横不是练过的人根本写不出来,你刚刚运笔都是抖给我看的,小息,你明明就会写。”
“嗯。”燕图南不装了,老老实实地说:“其实上辈子学过,但这一世还没写过,所以手上没有力度,但刚刚练了一下午,就找到一些感觉了。”
郁白初低头看纸上的墨迹,发现确实如此,燕图南的手并不稳,写出来的笔画是抖的,但他写在角落那几个字结构都非常好。
原来是上辈子练过。
“那你刚刚怎么不跟我说呢?”
燕图南看着他,轻声说:“我以为哥哥会手把手教我。”
郁白初微微一愣,像是觉得惊讶,随后就大方地握着他的手,有些好笑道:“那你怎么不直接说呢?你说我肯定会握着你的手教你的。”
“会吗?”燕图南许久不茶,这股劲似乎又上来了,挑眉:“哥哥也这样教过别的人么?”
郁白初无奈:“没有。”
燕图南继续无理取闹:“也没有这样教过季阳?”
“教过,但不是手把手,他没有你这么乖。”
郁白初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喜欢跟季阳比,分明以前跟季阳相处还挺不错的。
而听见郁白初这么说,燕图南觉得非常受用,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虽然他一直都清楚自己比季阳强上许多,他比绝大部分的人都厉害,但自己知道跟郁白初知道,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郁白初夸他,他就会觉得很开心。
像一只狐狸,忍不住眯起眼睛,哼着愉悦的调子昂首挺胸地摇起尾巴来嘚瑟。
可惜季阳现在无缘看到他这嘚瑟的样子。
季阳还在京城被他妈关着呢。
而燕图南跟郁白初却在季阳他姥院里过着岁月静好的同居生活,每天吃饭散步偷偷接吻,偶尔再找季阳的朋友们打打麻将。
燕图南实在聪明,他分明打的不多,上次打还是再郁白初家,是郁白初他爸爸教的他,可是他现在却能让一群老手输到怀疑人生。
二狗面如菜色,不停问他:“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是不是?怎么一个碰的都没有?”
燕图南平平淡淡说出的话很气人:“算牌,你不会?”
“……”二狗目瞪口呆:“你不是刚学吗?”
“对。”
“我不打了,太气人了,白初你来接!你把他打下去!快把他打下去,不然我今晚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