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瞬间跑的干干净净了。
等人走完了,路夕才说:“开玩笑的,怎么说也是你爸,我吓了他三天,他就招了。”
季阳说:“怎么,我还应该夸你聪明机智?”
“阳阳,你不应该偷偷背着我跑。”
“哦,你是来打断我狗腿的?”
季阳一说完,路夕还没怎么样,二狗他们倒是先围了上来,眼神忌惮地盯着面前的路夕,小声问季阳:“你在外面欠债了?”
季阳看着路夕,沉默了下,怕二狗他们真把路夕给揍了,正准备摊牌是自己对象。
路夕说:“室友。”
季阳愣了下,对自己兄弟们说:“对,是我室友。”
“那你室友找你干什么?”
“对,你找我干什么?”季阳回头问路夕。
路夕却在这时看见了他手上裹着的纱布,因为季阳非要下水,所以郁白初给他伤口多缠了好几层纱布,还用了塑料防水,回来路上塑料拆了,只剩下厚厚一层纱布。
路夕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抬眼问他:“怎么弄的?”
季阳看着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打碎牙往肚里咽了,说:“我住酒店里,讨债的半夜撬我房门,我跟他们打起来了,没想到他们有刀,所以就被划伤了。”
“哪些讨债的?”
“不知道,反正是郁然的人,他还找人绑架我,不信你问白初。”
路夕不需要问,他无条件相信季阳,哪怕今天季阳说是他划伤的他也信。
路夕看着厚厚一层纱布,神情严肃:“走,我们去医院……”
“不去。”
“听话。”
“不想去,我感觉我现在很好,反正我不要去医院。”
“你刚刚又去游泳了?”
“嗯。”
“手臂受伤了你还下水?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我从小到大都这样,也没见缺胳膊少腿的,没你们城里人那么金贵。”
季阳说话真的是深得路夕真传,阴阳怪气起人来格外厉害,甚至有种青出于蓝的感觉,不同的是,现在的路夕阴阳怪气季阳以外的所有人,而季阳只阴阳怪气他一个人。
而且每次阴阳完了,还要一副我很好我没生气的模样。
不像以前,季阳会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而现在季阳只要一生气,就会变聪明。
他能玩三十六计,比如声东击西,然后跑路。
“我感觉你在生我的气。”路夕忽然道。
虽然明明被耍的人是他,大老远找过来热脸贴冷屁股的还是他,可是生气的是季阳。
路夕当然不会像以前那样蠢,傻傻地来一句:“你又在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