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小嗝,祁思言的声音立刻停住,惊讶地捂住嘴。
先前紧张的气氛消失殆尽,春风的唇角忍不住勾起:“属下知道了。”
他上前参与了这场打斗,把江清越逼的节节败退的同时暗暗对严沐尧道:“别打了,否则皇上来了太子殿下不好交代。”
严沐尧抬眼,猩红的眼睛杀意还未散去,他放下软剑:“我懂分寸。”
江清越见两人停了下来,低口喘气,他丢了柳条,亦不忘嘲讽:“没想到严公子居然是躲在暗处偷听的宵小之辈。”
他居然未曾发现周围有人,可见严沐尧的武功在他之上,刚才的比试也没用尽全力,像是试探,杀招虽然接踵而至,但是也给了江清越足够的反应时间。
自己拼劲全力,而严沐尧却只是点到即止的试探。
“总比你把他丢在深山好。”严沐尧收了软剑朝着祁思言走过去。
江清越的面色紧绷,挫败感对于向来骄傲的他是陌生的,也是令人不愉快的,他紧咬着牙,终究是忍不住问道:“祁思言和你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严沐尧忍不住想笑,江清越是以什么身份质问的?
他挑衅道:“关你什么事?”
江清越怒极,又要冲上前去:“你!”
“嗝。”
原本肃杀的氛围被打破,风中传来一声轻嗝,祁思言锤了锤胸口,走过来,用力地吞咽了几下感觉到喉咙里还是有点堵,想必是刚才张嘴导致那股冷风灌进了喉咙。
他努力的板起脸,蹬着他们,却因为打嗝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你们……嗝……不许嗝……打架了……嗝。”
他说一句话胸口就起伏一下打嗝,打嗝声音不大,反倒有些可爱又可怜,说话也只能像仓鼠般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偏生他的表情还装的严肃。
严沐尧和春风都忍不住偷笑,连江清越周身的低气压都淡下去不少。
严肃是装不下去了,祁思言把脸埋进狐狸毛里,羞愤欲死,声音低软:“不准笑……嗝……话我……嗝。”
皇帝皱着眉走上前,正好听见了这么一句话:“笑话什么?”
他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人,大云贵妃跟在身后,瞧了一眼严沐尧又转头看向江清越,其余皇子也都各怀心思地张望着,而大臣们面面相觑,表情惊疑不定,低着头沉思。
众人连忙行礼,祁思言的行礼显得格外突兀:“父皇万安……嗝。”
皇帝的眼刀立刻扫了过来。
祁思言立刻捂住嘴,把脸紧紧埋入狐狸的肚皮里,惊恐道:“请父皇饶恕……嗝……孩儿御前……嗝失仪之罪。”
瞧着父皇的脸色越来越黑,祁思言面露绝望,又要被罚了。
皇上满眼嫌弃:“来人,给太子殿下端杯水来,把脸露出来,把这样子像什么话。”
“谢父皇……嗝。”祁思言露出通红的脸颊,精致的眼睛耷拉下来,秀丽的眉毛微瘪,像是有些抬不起头。
那么多的大臣,对上二皇子戏谑的眼神,想到还有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四皇子六皇子,祁思言感觉自己刚刚在宴会上拾起来的一点点颜面彻底消失殆尽了。
“殿下刚才受了风,故而才会打嗝。”严沐尧行礼解释道:“方才臣与神威侯正在比试武艺,被太子殿下撞见,殿下以为我与神威侯心有嫌隙,走上前劝解,因此受了点风。”
祁思言:“嗝。”
他将祁思言摘的干干净净,仿佛这是一场切磋,而祁思言根本只是过路,与祁思言没有一分半点的关系。
但皇帝是谁,他听这样的套话听的太多了,宫女急忙跑过来的时候,说假山都被轰碎了一块,怎么可能是切磋?
四皇子站出来质问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为何切磋?为何都随太子一起离席?严公子,你可知什么叫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