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祁思言:“嗝。”

大皇子猝不及防听见这么一声,忍不住笑:“我倒觉得严公子说的很好理解,宴会上这么多的女眷,严公子和神威侯约摸是想避嫌罢。”

云丞相摸着胡须,眼里满是算计:“避嫌,那为何三人一同退席?而且还能恰好撞见?

“嗝。”

云丞相顿了顿:“切磋又为何要偷偷摸摸切磋,去大殿上光明正大的比试,让皇上瞧瞧我大祁男儿的身法,多好?”

他强调了恰好二字,落在有心人眼里,眼神自然就落到了祁思言身上,而且他句句在理,把所有的疑点都一一提了出来。

“嗝。”

水终于来了,祁思言连续咽了好几大口水,清了清嗓子,感觉到喉咙都舒服了才张口:“没有人受伤,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丞相虽然所言甚是,但却过于言重了,而且您有点过于遐想了,神威侯为何离席孤不知道,严公子倒是来找孤的,孤的狐狸弄坏了他的折扇,他追出来跟孤算账,再者平时孤兴致来了也会和二皇子切磋。”

终于能顺利地说话了。

皇帝轻轻地咳了咳,见这件事情扯到了祁思言,有意快点结束这件事情:“神威侯,你说说吧。”

祁思言心头一紧,连忙望向江清越。

江清越垂眸,原本不想答应的,但又想到刚才祁思言与严沐尧如此亲近,严沐尧也多有回护之意,便又换了主意:“是切磋。”

瞧见祁思言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的模样,他才满意。

却不知道祁思言如释重负只是因为他没有和江清越扯上关系,倘若刚刚划清界限结果在花园私会,还害得严沐尧与江清越打起来,祁思言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皇帝一锤定音:“这件事就此别过,太子御前失仪,回去闭门思过,你们二人互相切磋扰乱秩序,也回去思过罢,太子回府思过,其余人继续参加宴会。”

“臣遵旨。”江清越抬步往回走。

祁思言巴不得快点回到自己府里去。

春风跟在他身后沉思。

参加完宴会已经是很晚了,皇上派了马车送江清越回去,回到府中,小人说他的东西已经放好了。

江清越瞧见书柜那边的摆的整整齐齐上了锁的箱子,那边都是祁思言写的信,想到祁思言晚上的表现,忍不住将箱子踢的远了些,刚躺下准备歇息,听见窗外的动静,向来机警的他睁开眼睛,发现有人站在床边,那人就站在那里,他却怎么都看不真切。

他的心里一沉,准备去掏枕头下的匕首,察觉自己毫无力气,动弹不得,像是被用了某种药物,便彻底慌了神:“你是谁?”

“只是让你想起一些,你不配忘掉的事情。”

那人声音清冷悦耳。

伸手间便凭空出现一把银亮的剑,泛着冷白的光,冰冷的剑正中江清越的肩胛骨,鲜血四溅,剑上却没留半分血迹。

这忽如其来的动作让江清越瞪大眼睛,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嗬嗬的声音,那人的下手之快,让他根本没有丝毫转圜的机会。

他就这样死了吗?

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忘记了……什么事情?

第十七章 看日出

春寒料峭,穿着这身衣服,晚间还有些冷,还好怀里抱了只狐狸,带来些许温暖,祁思言百般聊赖地走在御花园里,皇宫太大,走回去需要小半个时辰。

祁思言想到刚才春风带着他跃起的那一幕,眼里闪过狡黠的笑,他回头甜甜地喊道:“春风!”

“殿下?”春风垂下眼,语气温和:“怎么了?”

“你刚才带我飞起来那个,是不是轻功啊?”祁思言转身退着走,他望着春风,羡慕地道:“飞来飞去应该很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