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枭!凌枭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苗柠皱眉,“你应该不会是那种被说两句就会弱不禁风任何病倒的人吧?”
骤然从那个窒息又黑暗的世界来到这里,凌枭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
“看我做什么?”苗柠更茫然了,“我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即便知道这是一个不从一而终的人,他还是不想疏远……
或许是母亲给他的阴影太大了而已,根本没有母亲说得那么严重。
“没什么。”凌枭收回视线,“我不会跟你去看那个长工的,我讨厌他。”
他的厌恶极其鲜明。
苗柠啊了一声,显然有些惊讶,“你为什么讨厌他,你们早些时候有过节?”
“没有,但是没有人规定必须得有过节才能讨厌一个人。”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跟我去看看嘛。”苗柠拉着凌枭的袖子小心的拽了拽,“好不好?”
是在……冲他撒娇吗?
他低声说,“走吧。”
果然没能拒绝。
“凌枭,你太好了!”苗柠弯起眼眸来。
凌枭看着面前这张笑脸,又移开眼,他想疏远的事……之后再说吧。
……
那日之后,苗柠和傅久年果然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那件事。
凌枭每日会来替傅久年看脉解毒。
虽然两个人一见面气氛就十分古怪,但是苗柠并没放在心上。
反正……
“凌枭都说了不喜欢傅久年了,气氛古怪不是正常的吗?”苗柠喃喃自语,“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觉得傅久年也很讨厌凌枭的样子?凌枭在替他解毒啊。”
“是我的错觉吗?”
“什么错觉?”身后的男人问。
苗柠回过头去,“怎么样?”
凌枭淡淡道,“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苗柠问,“你给他治了这么几天,对他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凌枭皱眉。
“就是有没有觉得他人其实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讨厌?”
凌枭阴森森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更讨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在他的药里面下了毒,你都不知道。”
苗柠:“……”
不要说的这么凶残啊,这个人。
“你跟我过来。”凌枭拉了拉苗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