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傅久年没能抓住苗柠。
苗柠应该也不舒服才对,怎么就跑了?
因为怕他死了吗?
但是他的命本来就不重要,别人根本不会在意……
傅久年敛眉继续洗床单。
苗柠跑到凌家时气喘吁吁的,凌枭皱眉,“你跑那么急做什么?身后又追兵?”
“不是不是。”苗柠声音有些哑,“你跟我去看看傅久年,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啊?”
凌枭沉默了片刻,“那个长工?”
苗柠点了点头。
“他只是中毒了而已。”凌枭说,“不用在意。”
“什么叫只是中毒了而已?”苗柠睁大眼,“而且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上次根本没说。”
“因为他也不在意。”凌枭说道,“他既然想死,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苗柠一把抓住凌枭的袖子,“我不管,反正现在我知道了,他的毒就要解,既然你看得出来肯定也是能给他解毒的。”
凌枭的视线落在苗柠的腕上,他一怔,那个猎户已经上山了,但是苗柠的身上……还是有了印记。
凌枭并不知道这是苗柠自己弄出来的。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轻浮地……
凌枭闭了闭眼,怎么能这样对待感情?
不是专一的、更不是深情的、是他最不愿意接近的人。
但是此刻,凌枭却没有挣脱苗柠的手。
他在想,母亲说的从一而终是什么意思。
……
“我和你父亲离婚了,他出轨,你选择谁?”
那个时候的凌枭七岁,选择了跟母亲一起离开。
“感情这种事情,如果三心二意,不忠于人便不要。”母亲的语调冰冷,“你以后和你的伴侣必须一心一意,若是有人三心二意,我会送他去接受电击纠正。”
不止是对喜欢的人,对任何东西都是。
离婚之后的母亲,对这一点的要求近乎苛刻。
“既然有了球鞋,那就不能再买新的了。”
“跟着外公学了中医,别的都不能学了。”
“武术?那种东西学来有什么用?”
“隔壁家的老王出轨被抓住了,男人可真是没有一个能安分的。”
“所以你,必须一心一意,和最初谈的那个人走进婚姻,一起入土。”
“如果让我发现你谈恋爱后分手,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不忠的孩子。”
“任何不能从一而终的人都令人极其恶心。”
“偷偷练习武术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能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