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钧面色微白,不得不主持场面。
“石天出手伤人实在不该,但也请各位高手念在他护师心切的份上网开一面。”
他又看向米丘:“姑娘,我不知你为何说出此话。当初我们五人听到消息赶到江家,就看到江家人倒在一起,若没有我们的震慑,恐怕小冽也会成为魔君刀下亡魂。看文来抠抠君羊八六一齐齐三三零四整理我们五个人这些年对江湖的付出有目共睹,又怎会做出抢夺魔功秘籍一事?况且,当时江夫人确实交代了秘籍所在之处,也确实将江冽托付给我们,我若是想要杀他灭口,又何必将他带了回来?”
米丘揪住江冽的衣衫,却是不答他的话:“江家守了这个秘密几百年,却没想到一朝暴露,让魔教的人找了过来。以前我总听说伯父被魔教的人杀死,伯母心伤随之而去,但我现在想来,明明是伯母宁愿身死,也不愿接受魔教的威胁,将秘籍的下落说出来!”
她的声音低缓,因为心疼微微颤抖,仿佛瞬间将人带入那个血腥的雨天。
众人也陷入恍惚,似乎看到江家夫妇惨死一幕。
江冽的气息顿时一乱,他握住米丘的手指尖有些发白,像是被瓢泼大雨压浸透了全身,杀意与沉郁之气反复交替。
米丘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半是依靠半是支撑。她缓缓看向魏钧:“你说那本秘籍是魔功。江伯父、江伯母即便葬送性命也未曾开口提到秘籍所藏之地半个字,就是为了不能秘籍落入魔教之手,也为了秘籍不会面世生灵涂炭。她又怎么会轻易地告诉你们,让你们将这邪物挖出来?!”
米丘的声音不急不缓,却是掷地有声。如一记重锤捶得所有人目光清明。对啊,江家人明明都用命守住了这个秘密,只把自己的儿子托付出去了就好,怎么可能又把秘籍的地点告诉所有人,这、这不是白死了吗?
魏钧瞳孔一缩,他眯着眼看向米丘,似乎想在她白莲一般的面容下看出是否藏着一条毒蛇。然而他只能看到悲哀的愤怒。
他紧紧捏着那张字条,纸面几乎被汗浸湿。那纸条上并没有提到此时该如何应对,也许夫人也想不到,那个跟在江冽身边的女子这么难缠!
如今,他只能自己应对了。
“那是因为……”魏钧的声音沙哑:“江夫人怕魔教的人去而复返,将秘籍找出来。因此特意交代我们将秘籍找出来,分别保存……”
“如果真想让魔功不现于世,不应该是当场销毁吗?被一分为五想要瓜分,还是保守秘密,魏堂主最应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