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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没被关押前就同大伙说,堂堂君上根本不屑与白玉弓那等人置气。

眼下看来果然,这么久了,即便闹了许多事情,即便陛下不得不处罚,但君上依旧是铁稳的君上。

那白玉弓使出浑身解数,虽日日伴驾,却也只是明威殿内一个登不上台面,连正经名分都没有的影子。

都说君上是白玉弓的替身,如今看来,谁是谁的替身还不说定呢。

……

太监宫女们一面听琴曲,一面私下议论,季恪也听说了。

并非无意间听说,而是自打把姜宣兄弟俩圈禁,他就让人每日事无巨细地报消息。

预想中的事一件也没发生,甚至连一句对他的不满都无。

姜宣和姜守居然真地优哉游哉、兄弟情深地过起了日子,像把他忘了似的。

季恪气愤地捏紧了拳头。

更加可气的是,他有时也会下意识地像那些宫女太监一样,在心中惊讶地想:喔,原来姜宣会下棋,还会下行兵棋,更会弹琴,而且弹的是高山流水般的雅乐……

他甚至还鬼使神差地想去长安宫走一走。

站在廊下,他在晚风月色中回过神来,心中惊叹好险,差点儿就落入了姜宣的圈套。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憋闷的气。

“秦中。”

“老奴在。”

“传旨,就说朕已临幸了阿玉,不日将晋封君妃,先传谕各宫贺喜。”

传谕各宫?

眼下不就只有一个长安宫吗?

这……

“快去。”季恪不耐烦道。

秦中连忙应“是”,小跑着去了。

不久后。

季恪在原地喊住办差归来的秦中。

“长安宫怎么回话的?”

按规矩,这样的旨意到了,后宫君秀都会道几句贺词,关系好或礼数周全的还会送贺礼。

季恪知道姜宣不可能按规矩,他也不是要他按规矩,而是希望他……

难过、吃醋、发脾气,甚至阴阳怪气都可以,那至少代表……

他压抑着期待看着秦中,秦中却犹犹豫豫。

“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