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宁愿去做你极为抵触的事?”
“两害相较取其轻。”
“留在朕身边就是害?”季恪更加不可置信。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不必再说,你回去吧。”
“陛下……”
“起来,回去。”
“唔。”
姜宣失落地撇撇嘴,爬起来站着不动,等了一会儿,见季恪又批起了折子,便提醒道:“陛下,这件事总要解决,你要么再想想?”
季恪低头奋笔疾书,完全不答话。
姜宣没办法了,垂头丧气地走到门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等了片刻,终究什么都没等到,只好苦恼地离开了。
季恪朱笔一顿,指尖渐渐捏紧。
然后“哗”地一下,他一甩手,奏折、笔架、毛笔、砚台全部被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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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华宫,姜宣在偏殿外鬼鬼祟祟地晃了一圈,确认姜守还在睡觉,期间也没醒过,便放下了心。
当晚,他刚睡着不久就被一番动静吵醒,揉着眼睛从床上下来,趿拉着靴子来到院里,迷迷糊糊中只见灯影闪烁,秦中来了,还跟着许多侍卫。
姜守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晕头转向地跟着跪下,面前的秦中抖开圣旨……
……什么什么?圈禁?明华宫不能住了?
“君上,大将军,陛下还有口谕。”
秦中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季恪的语气和架势说道:“既然兄弟情深,朕成全你们,待在一块哪儿都别去,好好情深吧!”
姜宣:???
姜宣:……
这下他彻底醒了。
季恪一定是因为下午在御书房被自己气到了,晚上就报复。
哼,果然是全天下最坏最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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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姜宣和姜守坐在长安宫正殿里大眼瞪小眼。
此处为内苑西南一隅,宫殿空旷,常年弃置不用,越发阴森荒凉。
姜宣抱着锦被呆呆地坐着,说:“哥哥对不起。”
他把下午自作主张去找季恪的事说了,最后总结道:“都怪我,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