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扶着他, 到一旁的游廊中坐下,看着院中又笑又闹的客人们, 道:“我同他又没打过交道,有什么可看不惯的。”
祁韵笑了笑,不再说这个,只问:“对了, 乔柏年还是没找到?”
乔鹤年点点头:“像是人间蒸发了。”
祁韵叹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有本事。要是这本事拿来走正道,现在大概也做出一番事业了。”
可惜,乔柏年一心只想着把别人的努力成果抢来,一飞冲天。
乔鹤年道:“你放心罢,他现在不过是一介流落街头的破落户,没有钱也没有帮手, 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祁韵点点头:“我现在独住一间大院子, 买来的新下人也是仔细挑过的,出门有好些人陪同,不会有什么事。”
他又同乔鹤年聊起了生意上的事。乔鹤年近来常往台州跑, 似乎海盐生意做得十分红火,而其他沿海城镇的生意也被他归拢了一番, 正准备大干一场。
祁韵这边,最近在忙着造纸厂选址,应当会选在城郊的小镇上,而城里还需要找库房、找分销商,也忙得脚不沾地。
两人聊了好半天生意,祁韵又觉得腿坐麻了,便伸手槌了槌。
“坐久了?”乔鹤年伸手扶他,“起来走走。”
祁韵搭着他的胳膊站起身,可乔鹤年一凑近,他便闻到了那熟悉的乾君味道。
这个味道,与昨夜抱着他入睡的松年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祁韵心中一顿。
这个很早之前就发现的秘密,再次让他脑海中浮起了疑惑。
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气味却一模一样呢?
原先他以为是孪生兄弟的气味会比较相近,可后来一问,才知道这气味与此无关,并不是有血缘关系气味就会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