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些和离过的郎君,再没有一个愿意回到婚姻中了。
谁尝过掌控自己人生的自由之后,还会愿意回到那个他人打造的牢笼中呢?
祁韵带着这些思绪,沉入了黑甜的睡眠。
一夜过去。
第二日,祁韵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周身的酸痛疲累全都一扫而空,连一向闷热的屋里好像也凉快不少。
不过,他很快发现,凉快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床边上搁着两个木盆,里头还放着化了一大半的冰块。
怎么有冰块?
他记得冰块是放在铺子的地窖里,原本他打算进入三伏天再用的,没想到昨晚就有人给他取出来用上了。
是松年取的么?
不过,要是他去取冰,那肯定就和守在院门口的阿影撞上了,因为地窖的入口就在一进院里。
阿影看见松年来了,肯定又要告诉乔鹤年了罢。
祁韵心中稍稍提起,但很快又落下了。
告诉就告诉,哪怕乔鹤年亲自杀上门来质问,他也不怕,反正他们俩已经没有夫妻关系了,乔鹤年和他合伙做做生意还可以,想插手他的情感私事,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