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就说:“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你最近怎么又开始送蜜饯?你拿回去,我不吃你的东西。”
后院里安安静静,只有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祁韵:“……”
他哼了一声,刚想把窗户关上,忽而觉得脖子上一痛,当即叫了一声:“哎哟!”
唰的一声,窗外闪进来一道黑影,一把扶住了他:“怎么了?”
祁韵“啪”的一下打中了叮住自己脖子的蚊子,拿下手来看:“好大一只蚊子。”
扶着他的乔松年:“……”
他轻咳一声,扶住祁韵的手松开了,就想走,祁韵却一把抓住他:“那天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叫你别再来了,你现在又来悄悄送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把装着蜜饯的油纸包塞在乔松年手里:“我自己又不是买不起蜜饯,用得着吃你送来的么?”
乔松年抿了抿嘴,没有作声。
祁韵喘着气,觉得说了这么几句话,背上都冒出了汗,便拿蒲扇使劲扇着风:“你走,不要再来烦我了。”
乔松年抬眼瞅了瞅他,道:“韵儿,那天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
祁韵哼了一声,说:“你又没有说错,你一向把别人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你受不了我心里有过别的男人,可这已经是事实了,要么你就再找个没嫁过人的坤君,何必在这里强求一个嫁过人的坤君?”祁韵道,“要是你对此一直心怀芥蒂,那以后总有一天,我们会闹掰的,还不如现在就闹掰。”
乔松年道:“韵儿,我只是后悔,后悔没有早些遇见你。”
祁韵:“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能让时光倒流么?我倒也希望时光倒流,回到十六岁的时候,绝对不去参加什么宜州的生辰宴,但愿一辈子都不要遇见你们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