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扇着蒲扇,一边想着该买个多大的宅子,一边翻了个身,换到另一边侧躺着。
这天气可真热,躺下来没一会儿,就直冒汗。今日祁韵本来吩咐了赵婆婆把库房里那张白玉凉席拿出来换上的,可赵婆婆说他怀着孕,要是受了凉,连吃药都不方便,不给他换,只叫周婆婆夜里来给他扇风。
可周婆婆年纪也大了,白天还要伺候,祁韵不忍心,还是叫她回去歇息了。
还是在乔家的日子舒坦,院里二三十个下人伺候他,就算夜里要扇风,几个丫鬟轮着来就是了,哪像现在?
唉,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祁韵又叹了一口气,心想,等分了账,买了宅子,就要叫赵婆婆去牙行买一批下人来,好好教养。他现在也是挣了大钱的老板了,不能再抠抠搜搜住在铺子的后院里。
正在这儿盘算,窗边忽有
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
祁韵立刻看过去:“谁?”
窗边并没有人,只是窗棂上凭空多了一个油纸包。
祁韵心中一动,连忙起身,一边扇着蒲扇驱赶蚊子,一边走过去拿起油纸包。
又是蜜饯。
祁韵当即往窗外张望:“松年,是你吗?”
窗外就是后院,安安静静,根本没有人影。
祁韵又道:“乔松年,我知道你没走。你在哪儿呢?给我出来。”
依然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