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轻松。
昨晚伏案写了那么久草案,今日肩膀和腰应该会酸痛的,可是一点儿也没酸,连肿胀的小腿都舒服了很多。
祁韵坐在床上,心想:难道昨夜不是做梦?
半夜过来给他按肩膀和小腿……会是松年吗?
他下意识看了看窗户。
这一看,竟发现窗户是打开的,而窗棂上还搁着个油纸包。
祁韵一愣,连忙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拿起那个油纸包。
是蜜饯,乔松年和乔鹤年都买过的那一家老店。
不过,会放在窗棂上的,应该是松年。
祁韵拿起这个油纸包,微微一笑,可很快又收敛了。
松年,鹤年。
一想到和他们的纠葛,他头都大了。
算了,不想了,大夫说他不宜忧思多虑,还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把生意做好,安身立命的根基扎稳了,其他的就随缘罢。
祁韵舒了一口气,心想:吃这大夫开的逍遥散,果然有用,这阵子他想得开了,舒服多了。
他把油纸包拿回来,唤周婆婆进屋伺候梳洗,然后就着油纸包里的蜜饯吃了早饭、喝了药。
不多时,林星儿就过来了。
他要去乔氏医馆和乔鹤年手底下的那名王管事对接,每日都要跑来跑去,便找祁韵借马车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