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把宣纸生意的草案改了改,你拿着,路上看。”祁韵把那一小摞手稿递给他。
林星儿有些惊讶:“郎君,你决定要做宣纸生意了?”
祁韵点点头:“之前还有些犹豫,因为建造纸厂的投入不小。不过现在挣了钱,便没有这个担心了。”
林星儿笑了笑:“那就好。我路上看了,今晚回来时再同郎君好好商议。”
他把手稿收好,正要出门,祁韵又道:“对了,星儿,你手里可还有用得上的人?我打算把和离分得的那些铺子慢慢接过来,不能总放在乔鹤年手里管着。”
林星儿一顿,想了想:“我手底下的伙计们,都还差了些,没法独当一面。”
祁韵叹了口气:“你管着禄丰街上的铺子,已经够忙了,如果还要做宣纸生意,我怕你忙不过来。偏偏我又身子重,不能亲力亲为,现在手里也再没有其他得用的人,可真是难办。”
林星儿眼珠转了转,忽而道:“郎君还记得郑子君么?”
祁韵一愣:“自然记得。她曾经当过我的夫子,教我做生意。”
林星儿:“她可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在城西颇有名气,虽说为乔鹤年效力多年,但是我们未尝不能一试。”
祁韵有点儿惊讶,随即摇摇头:“我们挖不动这个墙脚的,郑夫子跟着乔鹤年做事有好些年了,乔鹤年待她不薄,她在乔家的铺子里也有威信、生意也做熟了,干嘛到我们这儿来吃苦呢?”
林星儿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在乔家做得再好,乔鹤年能给她分成么?能让她做总管事么?”
祁韵一顿,脑子转起来。
林星儿:“乔家也没有那么舒服,虽然摊子大,但是竞争也大,一个总管事年事已高,下面四个大管事都正值壮年,郑子君在里头是最年轻的,而且还和离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她想要再进一步,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