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年怔怔道:“韵儿……”
祁韵红着眼,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你走罢。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他的声音艰涩而哽咽,这句话一说完,眼泪就再次掉了下来。
乔松年连忙走近,来拉他的手。
祁韵却猛地甩开他,一把将桌上的簪子手钏全部扫了下来。
“走!”
乔松年眼睁睁看着两支白玉簪被他扫落在地,叮铃几声脆响,玉碎,四散滚落。
他想去拉祁韵的手,就这样怔怔停在了半空。
许久许久,他终于一点点收回了手。
祁韵只觉得身后一阵风过,一回头,乔松年已不在屋里了。
这一次把他赶走,他大概不会再来了。
祁韵的眼眶又红了。
他吸吸鼻子,连忙扶着肚子,弯腰去捡那些四散的碎玉,一截一截地捡起,坐在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重新拼在一块儿,找出胶来粘好。
可是,玉碎了就是碎了,哪怕他拼得再好,也不是从前那样完整光滑的一支玉簪了。
祁韵红着眼看着这拼凑起来重新粘好的玉簪,轻轻摸了摸簪头上的月亮。
玉簪上的小兔子依然倚着月亮熟睡,可是他的月亮却不会回来了。
祁韵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把眼睛抹了又抹,喃喃道:“没事的,现在分开反而好,总比以后他后悔了,再来嫌弃你要好……”
窗外,一轮半圆月挂在深蓝的夜空,一点一点西沉下去。
一夜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清早,祁韵推开了屋门。
他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把屋外的周婆婆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您昨晚哭了?”她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