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又怀着孕,大着肚子,一躺下来,床上便没有余裕了。
周婆婆跟在后头看见,悄悄松了一口气,小声说:“伯老爷,老奴来伺候夫人罢。”
乔鹤年充耳不闻,托着祁韵的头,小心地把枕头垫在他脑袋下,又亲自给他脱下鞋子、袜子。
眼看着他的大手抓住了祁韵雪白的脚,捧着两只脚轻轻挪到床上,周婆婆不忍直视,把脸偏到了一旁。
造孽啊,怎么夫人这样单纯善良的人,偏偏碰上这样的夫家人呢?
她脑子里幻想了一出豪门恩怨纠葛。听夫人说,他是从小就和乔家的少爷有婚约的,而伯老爷和老爷是孪生兄弟,谁都可以履行这份婚约,他们是不是从小一直在抢这个机会?
最后老爷棋高一着,抱得美人归,这位伯老爷十分不甘心,还在不停寻找机会动手动脚?
可是再不甘心,也不能对弟媳出手啊!
周婆婆往那边一瞥,见乔鹤年把她从箱笼里找出来的几个软枕垫在侧躺着的祁韵的腰后、肚子下,而后又去掀祁韵的裙子查看情况,不禁开口:“伯老爷,您……”
乔鹤年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还在这儿做什么,出去
。”
周婆婆:“这、夜里我得伺候夫人哪。”
乔鹤年:“用不上你。待会儿大夫来看了,我和阿韵就歇下了。”
周婆婆:“……”
她从乔鹤年理直气壮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端倪。
周婆婆心里震惊于他的厚颜无耻,可嘴上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不妥当。您不能和夫人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