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十来里路就有村庄,乔鹤年松了一口气,走到车窗前往里看了看。
祁韵正躺在软垫上,合着双眼休息,看起来比他在车里时要放松多了。
乔鹤年:“……”
他道:“阿韵,还好么?”
车里的祁韵一惊,睁开了眼,惊疑不定地瞪着他。
这样怀疑而警觉的反应,一下子刺伤了乔鹤年。
他心口发堵,半晌,才说:“再往前走一刻钟,就能找到村落,我们今晚在村里歇一晚。”
说完,他便从窗边走开了,叫阿影把他的马牵来,吩咐周婆婆上车伺候祁韵。
没有他在车里,祁韵总算安下心来,合上了眼睛。
这一天又惊又怕,还在路上折腾这么久,他早就累了,眼睛一合,就睡了过去。
等到了村子里,阿影找里正借了一间屋子当主子们的落脚地,侍卫和下人们则在院里凑合一宿。
周婆婆先下车去收拾屋子,从箱笼里翻出祁韵常用的物件,正想去把车里睡着的祁韵叫醒,却见乔鹤年已把人抱了下来。
“哎,伯老爷,这……”周婆婆欲言又止。
这位伯老爷实在太逾越了,跟夫人同坐一驾马车,还能说是因为马车不够用,可今晚只有一间屋,他总不能说屋子不够用,要同夫人一起睡罢?!
乔鹤年没理会她古怪的神色,快步将祁韵抱进了屋里,放在刚刚收拾好的小木床上。
这村里的条件自然算不得多好,即便这是里正家里,客房也不过小小一间,小床也仅能躺下一个成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