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事要办,就快走罢!别在这儿跟他拉着个脸了,真吓人!
乔鹤年咬着后槽牙,蹦出几个字:“我这次来,是专程接你回去。”
祁韵:“……”
可是、可是松年没跟他讲过这事,乔鹤年这副样子,他哪敢跟他走?
他想了想,小声说:“我现在怀孕了,不宜出远门。”
乔鹤年:“……”
他的脸色像吃了泔水一样难看。
祁韵很不情愿,但出于礼貌,还是说:“不过,您大老远过来,可以歇一晚,明天再回宜州。不如到家里坐坐罢?”
乔鹤年:“……”
半晌,他咬着牙,挤出一个字:“家?”
他和乔松年在这儿还有个家?!
明明宜州那个才是他的家!
祁韵点点头:“是。松年在这儿帮我找了个落脚处。”
他引着乔鹤年过去:“走罢,大伯哥。”
听到这个称呼,乔鹤年再次磨了磨后槽牙,可看着他挺起来的大肚子,到底发不出脾气,只憋得脸色青黑,跟在他背后走。
侍卫们自觉地紧闭嘴巴,跟在主子们身后。
祁韵的住处离主街很近,穿过小巷就到了,他把乔鹤年迎进家门,吩咐周婆婆倒凉茶来。
乔鹤年四下看了看这处院子。
位置在云县县城的繁华之地,闹中取静,出门方便,但屋子实在老旧,院墙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青砖瓦房也透出古朴的年岁感。
乔鹤年背着手,走过院中的石子小路,看到一旁的花圃里居然还有一小片种着葱和蒜苗,实在寒酸,冷冷道:“他就让你住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