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
他沉默着,夹了一筷子熏肉。
乔老爷咳了一声,瞪了刘氏一眼:“吃你的饭,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刘氏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妥,祁韵不回来,显然是记恨乔鹤年那时在船上没有救他,可要是因为这个,即便乔鹤年把他找回来,他也要闹的。
她便又说:“也不是我想提,等把阿韵找回来了,这日子不还得往下过嘛。人心里有怨气,怎么肯好好地过呢?我是觉得,该好好想想这事儿。”
乔老爷啧了一声:“孩子们屋里的事,你管那么宽做什么?少操心。”
刘氏撇撇嘴,不作声了。
半晌,乔鹤年道:“我既然要把阿韵找回来,自然会好好同他消解这些误会,你们不用担心。”
乔老爷:“对、对,要好好说。”
刘氏:“阿韵这孩子,脾气还不错,你好好哄一哄,还是能哄住的。只是啊,你以后再也不能干这样的事了……”
话还没说完,桌子底下乔老爷就踩了她一脚。
刘氏:“……”
乔老爷:“鹤年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明白着呢,你非得说出来做什么,真是的,你这个人。”
刘氏忿忿道:“你们爷俩真是亲父子,一个德性,面子比天还大,说也说不得。”
吵吵闹闹吃完了一顿午饭,刘氏又想起上次祁声送来的茶叶还收在库房里,便说:“正好吃完了饭,可以喝喝茶,我把你大舅爷送来的茶叶拿出来泡一点,祁家的茶叶几十年前在云县就很出名了。”
她亲自进了库房,由婆子带着,找到上回收起来的茶叶盒,捧着出来。
“亲家送的这茶叶,还真是精致。上回给你祖母送的那些,她也喜欢得不得了。”刘氏一边说,一边拿木刀划开纸盒的封条,“这回送的应当也是茶饼罢,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