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
他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这阵子听母亲说了许多分娩时的事,有些害怕,要是双胎, 岂不是要痛两次?
想想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心里又开始埋怨乔松年。
都怪他,让自己这么辛苦,还这么久都不回来看自己一次。
又过了一个多月了,他连人影都不见。
祁韵叹了一口气,将衣带系上, 往窗外一看。
初夏的艳阳早已高高升起, 晒得院里的青砖墙一片白光。
“太晒了。今天不出去了。”他拿起蒲扇,自己扇了扇风,“今年夏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周婆婆给他把杨梅汁端过来:“今年立春早嘛, 不到四月就立夏了,再过几天小满, 谷子都要熟了。”
祁韵喝了一口杨梅汤,嘀咕着:“也不知道松年在外头怎么样。日头这么晒,他日日在外
跑,可别中暑了。”
宜州。
乔鹤年拎着袍子,跨进了翠微苑的院门。
天气炎热,他还穿着一个月前出门时带的春衣,背上早就汗湿了,鬓发也湿漉漉粘在脸颊上。
赵婆婆连忙迎上来:“大少爷,您回来了,要不要沐浴换衣?前几日夏衣刚刚做好送来。”
乔鹤年点点头。
婆子给耳房的浴桶里倒上了温水,丫鬟翠兰将新做的夏衣挂在了衣架上,乔鹤年忽而开口:“给少夫人做了夏衣没有?”
翠兰一愣,随即道:“做了两身。”
乔鹤年:“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