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起“北方”,祁韵一下子想起来:“对了,大哥跟我说, 他也想去北边做生意,可是没有什么门路。本来想等你回来,问问你的,可是等了好久你都没个信儿,他今早就先自己出发去北边了。”
他撇撇嘴:“也真是巧,他前脚刚走, 你后脚就回来了。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写给你的信才回来的?”
乔松年一愣:“什么信?”
祁韵歪了歪头:“你没收到么?半个月前大哥去宜州附近办事, 我托他帮我捎去的,压在茶叶盒子里面。”
乔松年立刻皱起眉,转过头看他:“你往宜州送了信?”
看他面色冷肃, 祁韵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小声说:“因为你那么久都不回来, 我想催一催,可是又不知道你在哪里,只能送到宜州。”
乔松年胸膛起伏几下,神情变化莫测,片刻,说:“……半个月前送去的?”
祁韵点点头,又连忙补充:“你放心,我知道不能泄露行踪,信里没有提到我在哪儿,也没有落款。”
乔松年一时没有作声,脑子里飞快转动着。
半个月前,乔鹤年恰好回了一趟宜州。
如果他看到了祁韵的信,哪怕信中并没有透露丝毫行踪消息,可他认得祁韵的字,只要再找到捎信的祁声,立刻就能问出祁韵在哪里。
可他没有顺着信找到云县,就说明祁韵这封信并没有送到他手中。
万幸。
他只要先乔鹤年一步找到这封信销毁,那便没有露馅。
乔松年轻轻松了一口气,道:“以后再也不要干这等冒险的事了。你虽然没有写下什么行踪,但有不少人认得你的字迹,加之是大舅爷帮你送信,细想一想就猜得到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