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我就是云县人,我家的铺子就在隔壁主街上,一个月多少租金我心里有数。”
他翻了个白眼,挽着乔松年往外走:“他这是看我俩衣着讲究,漫天叫价呢!要不咱们还是回我娘家去住,干嘛花这个冤枉钱。”
伙计一听他是本地人,娘家还有地方住,立马换了语气:“啊呀,租金好商量、好商量。再说了,您回娘家去住可以,这位爷跟着您回去,不就叫人说他吃软饭么?您看租金每月两吊钱如何?”
祁韵:“一吊半。”
伙计当即说:“夫人,可没您这么喊价的,一下子给我砍成对折了。”
祁韵:“一吊半你还有得挣呢。超过这个价钱,我们就回我娘家去住。”
伙计抓抓脑袋,似是为难,最后道:“好罢,新年开张,就当求个好彩头。”
他同乔松年签了租赁文书,拓上牙行的印:“这样就行了。等官府开印,您还得去办个暂住文书,给牙行看看就成。”
乔松年点点头,让李兴把他送出去,又转向祁韵:“韵儿,你还会砍价呢。”
祁韵朝他挑眉:“这儿可是云县,我在这儿长到十几岁,难道连租金几何都不知道?你不会打算照着三吊钱来租罢?”
乔松年:“这租金是高了些,不过咱们急着住,又是短租,高一些也无妨。”
祁韵:“你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呀。”
不过,他想一想,自己也乐了:“不过,我以前买东西,还真不会讲价。”
他家日子虽然不宽裕,但父母待他好,他也不会总去买些贵重东西,所以付钱时都很爽快。
“可能是嫁人了,会过日子了。”祁韵十分自得,“方才我还说什么‘钱比人会挑东西’,说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看来我跟着你这半年还是长了不少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