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吓坏了,抱着他:“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乔松年双目通红,直喘粗气,咬牙蹦出几个字:“药、韵儿……药……”
“什么药?在哪里?”祁韵慌忙问。
乔松年:“我的……衣裳里……”
祁韵想起他挂在一旁换下来的衣裳,赶紧摸索着下床,要去他衣裳里翻找。
可是屋里只留了床边的一盏灯,光线昏暗,祁韵目视不清,几乎是两眼一抹黑,摸索着下床后循着记忆摸到了床边的衣裳架子,一点一点抖着手飞快地摸。
乔松年已经痛得大汗淋漓,在床上翻滚,发出嘶哑的低吼,祁韵心中焦急,偏偏眼睛又看不见,急得都要哭了。
可是越急就越乱,他两手乱翻,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竟把整件衣裳都扯了下来。而后就听见当啷一声,有什么瓶子一样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滴溜溜滚远了。
“是药吗?那个就是你的药吗?”祁韵连忙循着声响,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去摸。
他赤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前摸索,膝盖都在地上磨红了,乔松年强忍剧痛,想要下床帮他。可刚一迈下来,一阵眩晕就猛地袭上,他直接摔在了床下。
祁韵听见这声响,急得不得了,努力睁大眼睛往回看,却只看到一片昏暗。
“松年,你怎么了?你摔倒了?”
他想往回爬,却一下子撞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别着急。”乔松年因为痛苦而嘶哑不堪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没事。”
他一手抓到了掉在一边的小瓷瓶,抖着手倒出一颗,一口服下。
片刻,他的剧烈头痛便缓解不少,只是眩晕和困意开始往上翻涌。
“你怎么样?”祁韵模模糊糊看见他吃药,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