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有人在乎他,有人愿意跳下来救他。
对, 还有阿福,阿福替他当了一刀。
还有父母、哥哥们,他们都是在乎他的。
他的生命里不是只有乔鹤年,他还拥有很多很多人的关心和爱护。
祁韵吸了吸鼻子,一边啃着烤鱼,一边说:“松年, 这次回去, 我就同他和离。”
乔松年面无表情,也啃着鱼:“哦。”
祁韵:“你别不信呀,我现在手里有好几间铺子, 也有钱。这次他这么对我,等我回去就直接闹到主家去……”
他说着, 忽然想到一事:“我同他和离了,还怎么帮你找药呢?”
乔松年被他奇异的思路逗得好笑,偏过头:“得了罢,你自己脱离苦海就行了,就算是在帮我了。”
祁韵:“那怎么行呢?我答应要帮你的,可是……可是我也不想再多和他过了。”
他的语气蓦然低落下来。
乔松年顿了顿,说:“你真的这么想?”
祁韵低声说:“我可没有这么多条命任他折腾。今天在江底的时候,没人来拉我一把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要是那时候乔鹤年及时跳下来救他,应当还能拉住他的。
可是……没有人跳下来。
祁韵知道,那时候船上还有刺客,乔鹤年手里还有对他来说很重要的账本,他要解决刺客,要安排人把账本送走……
可是江水怎么会等他呢?
他难道不明白江水不会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