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也过来,笑道:“夫人,奴婢在这儿看着呢,您快和老爷去正房坐着罢。”
对了,他们在台州有了新家,他在这里就不是“少夫人”,而是夫人了。
祁韵直到这会儿才终于有了些当家做主的感受。
所有人进了门,各间屋子都点起了灯,下人们赶紧进厨房烧水,而后忙忙碌碌摆放各样物什,又要把桌椅板凳摆出来,中午和晚上得请街坊邻居吃流水席,请他们为新家添人气。
待流水席摆完,已是深夜,祁韵几乎累瘫了,回到自己的厢房草草梳洗,倒在床上就睡。
不一会儿,乔鹤年也上了床,挪过来,从背后搂着他,戴着的那块无事牌已被体温捂热,落下来贴在祁韵后颈。
“阿韵,我有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把脸埋在祁韵脖颈间,一边蹭,一边嗅着祁韵身上的茉莉香气。
祁韵半睡半醒,发出一声迷糊的:“……啊?”
乔鹤年:“二房被祖母赶出去了。”
祁韵一下子清醒了,撑起眼皮,转过头来:“啊?”
乔鹤年顺势凑过来亲了个嘴儿,笑着说:“你这阵子在台州忙,我在家里也没有闲着。”
祁韵把身子转了过来:“你做了什么?祖母怎么一下子对二房发这么大的脾气?”
乔鹤年道:“二房这回一击不中,还害乔柏年断了一双腿,接下来定是徐徐图之。但我找人打探过了,他们在津州十几年,也没能干出什么名堂,这次回来为了凑够银子对付我,还卖掉了津州的几间铺子,我估摸着,他们手里也就是一二千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