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年被他一闹,愣了愣,两只眼珠转过来看着他。
和平时的桀骜不驯、吊儿郎当不一样,这回他好像真的很难过,那双总是像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此时也有点儿迷茫涣散。
祁韵怕他真干出什么傻事来,连忙说:“你怎么会那么想呢?大家……呃,鹤年还是很疼你的。而且,你就是一个完整的人啊,你四肢健全、脑子聪明,有父母兄弟,噢,你的名字也很好,松年,就是像松树一样挺拔苍劲、长命百岁。”
乔松年神情恍惚。
“长命百岁……”他喃喃着,然后笑了一声,眼睛里好像有泪光。
祁韵仍在一旁絮絮叨叨:“而且,我也很在乎你的,我觉得你人很不错,比鹤年好相处,我碰到事情总想着同你商量,因为你不会取笑我。”
“我前几日才叫赵婆婆给你送了新冬衣去呢,你收到了吗?今年过年的时候,你就穿那些新衣裳好吗?”
乔松年猛地打断了他。
“祁韵。”
这是他第一次叫祁韵的全名,祁韵有点儿被吓到,立刻噤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是我见过的,最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蠢货,简直是愚不可及。”
祁韵一愣,登时怒了:“你怎么骂人呢?我好歹也是你嫂嫂……”
乔松年转向他,一字一顿道:“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祁韵的话戛然而止,愤怒的表情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彻底把松年惹火了,松年跟他翻脸了,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慌忙道:“你别这么说啊,你骂我两句好了,你别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