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不理解。
但乔松年的很多行为,都让人难以理解,他没法用常人的思维揣测他的行为,只能说:“好罢。我给你找就是了。”
乔松年冷冷地盯着他:“你不离开他,把药找出来也没用。”
“为什么啊?”祁韵实在搞不懂他了,“这跟我离不离开鹤年有什么关系?你身子不舒服想吃药,你就吃你的好了。”
“你不离开他,你还中意他,他是个有媳妇有家庭的完整的人!比我完整多了!”乔松年忽然暴怒,“我怎么能、我……”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像要把自己憋死了,偏偏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狠狠一跺脚,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像个发癫的疯子。
祁韵小声嘀咕:“你发什么疯啊,说些疯言疯语……鹤年可是你亲哥哥,他待你够好的了,你不会想要害他罢?”
乔松年身子一震。
他转回头,盯着祁韵,头发乱七八糟的,胸膛仍在起起伏伏地喘粗气。
祁韵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但乔松年看着他无辜单纯的神情,却好像思绪万千。
“所以,我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
好半晌,乔松年忽然这么说。
“这样根本都不算是个完整的人。”
“我也不想留在这个世上,没有人真的在乎我,他们都希望我真的死了。”他说,“要是那时候死了就好了。”
“呸呸呸。”祁韵连忙拍拍他的嘴,“童言无忌,大风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