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伸出两条胳膊,环住了乔鹤年的脖子,撒娇似的小声哼哼:“鹤年……别这么急,你吓着我了……”
乔鹤年应着,声音哑得不像话:“我都等多久了。你总推着,这样那样的由头,就不叫我伺候伺候你。”
祁韵红着脸,啐了他一句。
“是我寻由头么?还不是怪你自己,要是你不欺负我……”
见他又要算旧账了,乔鹤年堵住他的嘴。
“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都过去了,啊。”
祁韵不满地嘟囔:“现在就嫌我翻旧账了……”
乔鹤年亲他的鼻尖,额头,两人都有点儿冒汗,湿乎乎的。他说:“阿韵,我说过了,保证没有第三次了,嗯?”
这一声低沉的“嗯?”,从他胸腔深处震颤着发出来,荡在祁韵耳边,震得他耳尖儿都麻了。
他忍不住咬着嘴唇,心想:你就是仗着我中意你。
不过,嘴上到底消停了,不再翻旧账煞风景了。
纱帐中又安静下来,只有情浓时的低声细语。
四更时分,帐中云歇雨霁。
祁韵浑身软绵绵的,喘着气,枕着软枕,目光迷离看着顶上的纱帐。
挨着他躺着的男人也喘着气,两个人一时都没有作声,只这么躺着,帐中只有他们稍显粗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祁韵缓过来了,微微转头,看向身旁躺着的乔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