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世子妃前些日子还同我夫人相谈甚欢,还赏下一对羊脂玉手镯,他会通融的。”
督察使一愣,几乎立刻就换了脸色,笑道:“哎呀,那少夫人早告诉我一声就好了,这几日让少夫人受委屈了,改日定当上门赔礼。”
乔鹤年就这样一路畅通带着祁韵出了刑事司府衙。
祁韵靠在他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上了马车,才哽咽道:“你出去这些天,都不知道家里乱成什么样了,二房把我坑进府衙里关着,我是急得日夜煎熬,但我又没办法……”
乔鹤年搂着他的肩膀:“你急什么,有父亲和何叔呢。”
祁韵:“父亲早不管事了,何叔被人打破了头,呜呜呜,你又不在家……”
他说得可怜极了,像个被丈夫丢在家里六神无主的小媳妇儿。
乔鹤年垂眸看他,伸手拭去他的眼泪:“我打下这么大的家业,要是离开几天就垮了,那还得了。”
祁韵枕着他的胸襟,眼泪把他胸前的衣裳都打湿了:“你是不知道他们多可恶,呜呜呜呜,联起手、联起手……”
乔鹤年搂着他,仔细地给他擦眼泪,语气漫不经心:“不就是林家和二房么?一个穷途末路,一个没钱没势,翻得起什么浪来。”
他波澜不惊,仿佛对付林家和二房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也对,林家还算过得去时,他花了一个月就把林家搞垮了,如今林家只是秋后的蚂蚱,他当然更不放在眼里。
祁韵靠着他,就像靠着永远都不会动摇和倾倒的定海神针,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
他慢慢止住了眼泪,抬眼巴巴地望着乔鹤年。
“怎么了?”乔鹤年略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