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它拿出来抖了抖,拎起来看。
现在他嫁进乔家半年了, 眼界高了,再看这件披风, 确实十分寒酸。不是那等波光粼粼的上等锦缎,也没有巧夺天工的精细暗绣,没有点缀珍珠、没有金线锁边,只是一件平平无奇的、深色的厚披风,唯一的优点大概是还算保暖。
“怎么,还没穿好?”乔松年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祁韵道:“穿好了。”
他抱着这条深色披风出去:“喏,这条给你穿。”
乔松年以为是他借自己一条暂且挡风,接过来穿上才发现长度堪堪盖住鞋面,正是自己的尺码,祁韵的披风可没有这么长。
他有点儿惊喜:“这是给我做的?”
祁韵:“不是多好的东西,你要是能穿,就拿去穿。”
乔松年冲他笑:“那就多谢嫂嫂了。”
他一步过来,揽住祁韵的腰,带着他翻出了窗户。
祁韵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轻一重,人就到了屋顶。
屋外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迅速席卷全身,他不由打了个哆嗦,连忙裹紧身上的披风。
乔松年扶着他站稳:“冷么?”
祁韵一开口,呼呼地吹白气:“脖子冷。”
乔松年便伸出一手,把他披风上带的兜帽给他扣在头上。
这下挡住了往脖子里灌的冷风,祁韵便觉得暖和多了,说:“夜里风真大。挡住风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