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乔鹤年好像终于知道他不好糊弄了, 肯说点好听的来哄他了。
祁韵一边感慨他真是能屈能伸,一边又想, 他也太会看人下菜碟了。
原先祁韵不争不抢不吵不闹,乔鹤年就根本不会花心思来哄他。
现在他变了,乔鹤年对他的态度才变了。
真不愧是商人,反应比他快多了。
可祁韵也没法骂他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也得花心思来装呢!原先他是装都不装的!
他只能敷衍一句:“知道了。”
乔鹤年盯着他略显冷淡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两人梳洗整理后,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赶到了主家。
今日设宴仍在梅园,不过这时梅花未开,就在屋里的大花厅摆了宴席。
乔鹤年和祁韵赶到时,刘氏已早早起来指挥下人们收拾院子和花厅了。
“晌午客人们就要进来了,都给我麻利点儿!戏班子来了没有?”刘氏站在院子里,大冷天的额上都出了一层汗,“后院的戏台子再看一遍,搭起来好几天了,还牢不牢靠,别出纰漏!”
祁韵跟在乔鹤年身后跨进梅园的大门,迎面就听见这一句,不由心道:才搭起来几天,能有什么纰漏。
而后,他一抬眼,看见了院里站着的孙氏。
原来二婶在,这话怕是故意说给她听到,叫她别打歪主意。
老夫人的寿宴要是出了乱子,丢的是乔家的脸,但细细算起来,乔老爷和刘氏吃亏最多 费力不讨好,还会被老太太记恨在心。
二房么,只要大房吃亏,他们就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