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嫁进来的祁韵还带着不少乡里来的寒酸小家子气,那现在刻苦学习了好几个月的祁韵,就已经说得上是个进退有度、落落大方的当家主母了。
自己那日同他吵架,把他踩得那样低,其实不应当,也不妥当。
祁韵今日还在饭桌上帮他一回,又提前准备了回给二房的礼物,算得上识大体了。
这样一个温柔漂亮、进退有度,还对他一片真心的坤君,就算放在宜州城里挑,也再挑不出比祁韵更合适的了。
他嘲讽祁韵和离后再找不到好男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乔鹤年轻轻叹一口气,将手从布匹上收回来,道:“送去罢。”
下人忙道:“是。”
这边祁韵正在屋里生闷气,屋外赵婆婆就来报:“少夫人,您要的布料送来了。”
祁韵没心思细看这些布料,就说:“你看看,然后送去二叔二婶那边。”
赵婆婆道:“是。”
她下去了,祁韵便叫下人伺候梳洗,洗完了打发人出去,又翻出小钱箱开始数钱。
以前受了气,他只知道哭,可现在在乔鹤年那儿受了气,他就回来数钱,算着自己还得再攒多少,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数着,屋外又传来赵婆婆的声音。
“少夫人,您睡了么?”
祁韵低头数着钱,随意道:“还没呢。”
赵婆婆道:“大少爷给您送来了些吃的,您要不要吃?”
祁韵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乔鹤年给自己送来了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