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心想:松年说的果然不错。
只有不再中意乔鹤年了,才能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他盯着乔鹤年的时间有点儿长,又迟迟不开口,乔鹤年有点儿端不住了,往前走了一步,离院门又近了些。
祁韵心头一动,盯住他的脚步。
难道乔鹤年这次会主动低头?
可看似要进院的乔鹤年立刻又往回走了一步,仿佛他刚刚迈出的那一步只是闲得无聊原地踱步。
他妈的,狗男人!
祁韵心里直骂。
又来这一套!装模作样地吊着他、戏弄他,很好玩吗?!
他一想到原先的自己就是这样被他戏弄、成日为他的若即若离而提心吊胆,心里的怒气就直往头顶冲。
他朗声道:“关门!”
守院门的下人一愣,院外的乔鹤年也一愣。
祁韵:“我说关门,耳朵聋了吗?!”
守门的下人被他突然的怒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道:“是,少夫人。”
院外的乔鹤年终于有点儿急了,可他又拉不下脸强行挤进翠微苑,只能眼睁睁看着木门缓缓关闭。
祁韵就站在院里,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怒气,亮得惊人,冷冷看了他一眼,就一转身,朝屋里走。
乔鹤年下意识想追,可那十几年来根深蒂固的、对体面的极度追求,好像一具铁桶,牢牢套住了他。
他这些年不辞劳苦、不计代价,终于打拼到东南首富的位置,还想尽办法搭上了王府的大船,都是为了出人头地,是为了让以前那些瞧不起他商人出身的人对他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