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祁韵傻乎乎的, 什么话都同他讲,把他捧着疼着,这下态度转变太快,他这心里真是很不舒服。
但是, 真要他费点儿心思来哄他,他又觉得麻烦。
他连父母、祖母,都没有好好哄过。
对一个乡下来的穷酸妻子,只要送些金银珠宝,就足够让他开心了。
先前乔鹤年就是这么哄祁韵的,欺负完就送些珍宝做补偿, 哪知道这回竟然不管用了。
可要他多花时间来哄, 他又不乐意。
祁韵又不是什么身份矜贵的高门贵子,只是个普普通通、仰仗着他吃饭的乡野村夫,没法给他带来一丁点儿人脉、资源。
把时间花在他身上, 乔鹤年觉得浪费。
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只要在家孝顺长辈, 偶尔伺候伺候他,为他生儿育女,就可以了。
乔鹤年对他没有什么过高的期待,也就没有相应的耐心。
但是现在,祁韵让他很不舒服。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舒服 明明祁韵没有闯祸,没有忤逆他。
乔鹤年想了半天,直到晚饭吃完,才勉强想出一个原因:祁韵开始敷衍他了。
如果说,刚嫁进来的祁韵,兢兢业业把妻子的本分尽到了十成,那他现在就降低到了六成。
勉强过关,糊弄丈夫。
例如刚刚那个玉佩和络子,要放在原先,祁韵早巴巴地做好了给自己送来,还要亲自为自己戴上。
可现在,他说累了,不想做,有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