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上……好像夫君还不如松年好相处,如果与他履行婚约的是松年……
这个危险的念头一冒出来,祁韵就赶紧打住了,甩甩脑袋。
纱帐外的乔松年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他眼中晦暗不明,半晌,道:“说的也是。我与他并不是同一个人。”
祁韵连连点头附和。
隔在两人中间的纱帐,就好像一张薄薄的窗户纸,隔绝了坦诚相对的空气,只互相留下一个朦朦胧胧、似有若无的影子。
祁韵望着那纱帐透出来的人影,拍拍胸口。
还好、还好。刚刚被这朦朦胧胧的影子勾住,差点逾越了。
还好在逾越的边缘,他们都及时缩了回来。
一时间,屋里没有人作声,只剩无声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
祁韵借着纱帐的遮掩,偷偷去瞧帐外的乔松年。
松年好像也在看他。
发现了这一点,祁韵心中油然而生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胸口像涌上一股热流,又酸又软。
他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如果当时真的是松年娶了他,那现在他的日子会不会有所不同?
松年虽然最开始捉弄过他几次,但本性并不坏,也没有夫君那样冷淡难以捉摸,要是自己嫁给他,日子该过得逍遥多了罢。
可惜……哪有这种如果。
祁韵失落地垂下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