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微微睁大了眼睛:“新酒楼?”
“是。之前我不是提了,从林家手里收了些铺子么?”乔鹤年道,“收来了便要做生意,难不成还空置着?”
怪不得他最近这么忙,吃掉了林家这么多产业,确实得花些心思谋篇布局。
而且……他大概还不满足,要把林家全吃掉才算完。
祁韵不做声了,换好了衣裳,坐到妆台前,梳了梳微乱的头发。
乔鹤年走过来,站在他背后,看了看铜镜里的脸。
本来是清丽的长相,但被润泽了一番,目含春水,面带桃花,娇嫩欲滴。
乔鹤年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才伸手去妆奁里挑拣:“你素净些好看。不过要出门,还是戴支簪子。”
可是,祁韵的妆奁里都是他送来的华丽首饰,珠光宝气,富贵逼人,乔鹤年挑挑拣拣,竟觉得没一样能衬出祁韵清丽的气质。
他皱了皱眉:“午饭后,再去买些首饰。”
他昨日已送了首饰,祁韵下意识要拒绝,可想起乔松年的叮嘱,便生生停住了,只乖巧地点点头:“多谢夫君。”
这时,乔鹤年也终于挑到了一支勉强满意的簪子,亲自佩在祁韵发髻上。
祁韵一看,身子就微微一抖。
竟然是他住在跨院偷偷和松年出门时,松年给他买的那支玉兔抱月簪。
“这支簪子是你带来的么?”乔鹤年道,“雕工算得上中等,只是玉质差了些。”
祁韵有些紧张,舔了舔嘴唇:“是、是我以前喜欢戴的一支。”
乔鹤年点点头:“你适合戴白玉。”
他没有多问,祁韵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