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城中最大最好的几家酒楼,都是乔鹤年的产业,想要不花钱办酒席,还得他点头才行。
祁韵跟在刘氏后头转了几天,摸清楚了各项事务,心中不由暗暗感叹。
夫君的产业真是太多了!还都做得这么大!
而且很奇怪,他酒楼的饭菜虽然精致美味,但卖得这么贵,坐雅间还得额外花钱,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冤大头买他的账呢?
难道真如伙计所说的,坐雅间就要比坐大堂更显身份?
祁韵没法理解宜州城富贵人家这种无意义的攀比。
可能正因为乔鹤年摸清了这些人的心思,他才能挣到这笔钱。
祁韵开始意识到,自己从小在父母那儿耳濡目染的经商之道,和真正能挣大钱的人的经商之道,差距有如天堑。
可是,他现在想要去学,也学不会了,而且即使学会了也没用。
因为整个宜州城的富人生意,被乔鹤年一个人垄断了。
他能在一条街上开四五家酒楼,不是为了挣更多钱,而是为了把其他酒楼挤出去,让客人只能选他的酒楼。
这手段说不上光彩,但他能在短短数年里让乔家从普通富商成为东南首富,自然不可能只凭客客气气的寻常手段。
而他做出垄断富人市场的决策时,也只有十几岁。
有天赋,有魄力,敢想敢做,这才是真正的年少有为。
祁韵再次在心里感叹普通人与天才之间的巨大差距。
怪不得郑夫子说“用东家的眼光看,这世上九成九都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