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
祁韵眼睛还红着,泛着水意,自个儿拿手抚着肚子:“好难受。”
不仅伤口发肿发痛难受,刚刚喝进去的药也烧心烧得难受。
刘氏压住被儿子忽视那点儿不满,走过来,说:“受伤前两日是最难受的时候,你得喝药,才好过。刚刚喝了半碗,还剩半碗。”
乔鹤年顺着母亲的手指一看,搁在床头的药碗里,还剩下半碗浓黑的药汤。
他便伸手把药碗端起来:“母亲,白天辛苦您了,晚上我来照顾阿韵。您早些回去歇息罢。”
“你不吃饭了?要是饿,就先让厨房做着。”刘氏说。
乔鹤年将药碗凑到祁韵嘴边:“我不饿。”
刘氏:“……”
眼看儿子成了亲,眼里只有媳妇了,刘氏干脆不管他了,拂袖就走:“行、行,反正饿一顿也死不了,你自己看着办。”
祁韵就着药碗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咽下去,才说:“夫君,要送母亲出门。”
乔鹤年这才想起礼节,连忙放下药碗送了刘氏出门,然后返回来,继续喂他喝药。
祁韵勉强压住胃里的翻涌,又喝了一口,而后就别开了头:“我实在喝不下了。”
再喝他又要吐了。
乔鹤年看着碗里剩的一小半药汤底:“还有最后一口。”
祁韵咬住嘴唇,使劲摇了摇头。
乔鹤年看看他委屈难受的侧脸,又看看碗里的药,商量道:“要不,你捏着鼻子,我给你灌进去?”
一服药的分量是刚刚好的,熬出来这么多,就得喝这么多,才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