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狗胆包天的奴才!居然欺负到你头上!”她连忙拉住祁韵的手,“还好你没事。”
祁韵顿了顿,道:“是因为朱婆婆不在宅子里,压不住他们了。”
此话里的意思太复杂,一旁候着的朱婆婆脸色微变。
刘氏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冷下了脸。
“朱婆婆,怎么回事?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老下人了,我器重你,才叫你独管鹤年的宅子,你怎么把宅子管成这样?下人们没有一点规矩!”
朱婆婆慌忙跪在地上:“夫人恕罪!是老爷怪罪,老奴才被扣在这里……”
“老爷怪罪?”刘氏管家这么久,可没有这么好糊弄,“老爷叫我罚一罚你,你是在说我不该罚你了?你明知道鹤年宅子里是这个情况,却半点都不同我讲,不就是故意让这些刁奴欺负到老大媳妇头上!”
朱婆婆冷汗都下来了,哪敢承认,连连道:“夫人冤枉啊!老奴怎么敢害少夫人?老奴也没想到他们如此狗胆包天……”
刘氏冷冷道:“就是没想到,你也该告诉我,鹤年把正头夫人关在跨院里这等荒唐事,让我去把老大媳妇放出来,而不是一言不发等着看笑话!”
她的话里丝毫不留情面,朱婆婆这下知道自己主子真动怒了,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刘氏又道:“你握着管家权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么?觉得老大媳妇压不住下人,要仰仗你来压?鹤年把管家权收回去给他媳妇,你还要给主子点颜色看看不成?”
朱婆婆跪在地上,身子发着抖,连连苦叫:“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刘氏教训够了,看向祁韵:“老大媳妇,这回是母亲的不是,我把朱婆婆的卖身契给你,任凭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