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婆刚刚在旁听着,知道祁韵昨日活活打死了十几个下人,这下立刻吓得抖如筛糠,抬眼小心翼翼瞅了瞅祁韵。
祁韵坐在刘氏身旁,看她的眼
神冷冰冰的。
朱婆婆心里凉透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大少爷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只收回了她的管家权力,并没有责罚她管教下人不力的事。
她本可以见好就收,偏偏不甘心,一时糊涂,想着少夫人是个软柿子,吓一吓,可能又把管家权吐出来了。
她自认为这事做得漂亮,自己撇得干净,哪知道主子心里门儿清,哪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少夫人,也把下人们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少夫人不仅没有被吓怕,反而安然无恙走出了北跨院,把所有胡作非为的下人全部打死了,今日特地过来一趟,在刘氏跟前开这个口,是绝无可能放过她了。
他可是才嫁进来三个月的新妇,刘氏还指望着他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怎能让他寒心?
朱婆婆绝望地等着祁韵的发落。
祁韵却道:“朱婆婆这回犯了大错,确实该罚,可她从前待我也不错,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朱婆婆一愣,抬头看他。
祁韵道:“现在宅子里人手不够,朱婆婆先跟我回去,从牙行里买了下人,再说后话。”
看他这么大度,刘氏面子上也过得去,稍稍松了一口气,将朱婆婆的卖身契拿来给了祁韵,又吩咐将那几个杖毙的刁奴的家人全部发卖到北边,这才算揭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