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拜高踩低,瞧不起祁韵,最爱在背后讲他的闲话,说他配不上大少爷。祁韵早就想把她换掉,只是手里没有掌家权,做不了主。
结果没踢走,她就在这儿给他找不痛快了。
那孙婆婆被呵斥一句,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走了,声音正好叫屋里的乔鹤年和祁韵听见。
“少夫人前日落了水,我不是提醒一句么。”
乔鹤年皱起了眉头,立刻看向祁韵。
祁韵脸都白了。
看他这神色,乔鹤年就知道不是简单的落水,两手从他肚兜里抽
出来,坐起身,问:“怎么回事?落了水,为什么不告诉我。”
祁韵哆哆嗦嗦坐起身,额上都出了一层汗,身子抖个不停。
乔鹤年一看,脸色沉下去:“我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找别人来问,你敢保证别人不会搬弄是非么?”
祁韵紧紧攥着袖子,又急、又害怕:“夫君,我、我……”
“只是落个水,用得着这样怕?”乔鹤年吩咐外头忙碌的下人全退到屋外,音量才蓦然提高了。
“说!”
祁韵被他吓得腿都软了,两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薄被,白着脸,说:“我那日落水,起因是松年到我这里来,说要折一支荷花送给祖母做寿礼,他请我去荷塘帮他看,哪一支花合适。”
乔鹤年听到“松年”两个字,眉心就一跳。
祁韵磕磕巴巴地继续说:“到了荷塘里,他说荷花有香味,骗我去闻,就把我推下水了。”
说到这里,他就哽咽起来:“夫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欺负我,你不许我说他的坏话,我就再没在你跟前告过状,可是这回他做得太过分了!我带着那么多下人,他们都看见我掉进了荷塘里,我的面子往哪儿搁?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