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正妻,别这么穷酸。这钱你拿去花,不够再找我要。”
祁韵噘着嘴不说话,回到次间,闷头缝衣裳。
不一会儿,乔鹤年梳洗完,走出来:“还缝衣裳?歇息罢。”
祁韵知道自己被他看见偷偷数钱,在他跟前抬不起头来,就背对着他,继续缝衣裳:“我再赶一会儿。”
乔鹤年没有催促,拿了本闲书到床上去看。等一本书看完,床头的蜡烛也只剩短短的一小截了,祁韵还没进来。
乔鹤年便下床,越过屏风出来一看,次间还点着灯,祁韵伏在软榻的小方桌上,已经睡着了,但手里还捏着缝了一半的衣裳。
即使睡着了,还是蹙着眉头、噘着嘴的模样,肯定是心里气愤被自己看见了数私房钱,觉得丢人,今晚不敢进来面对自己了。
乔鹤年微微一笑,抱着双臂,倚在屏风旁看了祁韵一会儿。
这个乡下来的妻子,小家子气,穷酸,扭扭捏捏,上不了台面。
可是,他又很可爱,傻乎乎的,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捧出来的是一颗善良单纯的真心。
他不是娇养在花圃里矜贵高洁的名花,只是一朵乡间路边的小野花,拿不出手,但却质朴可爱。
和他待在一块儿,便能从尔虞我诈的生意中放松下来。
乔鹤年想起今早回来拿东西,想进翠微苑看看他在做什么,结果听见他在那儿一两一两地数私房钱。
那时虽然屋里没有其他人,可乔鹤年还是觉得像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丢人、羞耻,又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