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是他的正妻,是东南首富乔家的大儿媳,这么抠抠搜搜、紧巴巴地数着一两一两的银子过着日子,让他觉得穷酸、丢人。
但他作为丈夫,既然把祁韵娶进门,就该让他过上好日子,结果两个多月都没发现他过得这么紧巴巴。
乔鹤年心情复杂,最后没有出声,就那么离开了。
可他没想到,祁韵已经过得这么紧巴巴,可还是去城里最贵的布店给自己买布做衣裳。
乔鹤年在布店看见他,听到他说来给自己买布做衣裳时,那一瞬间的心情难以言说。
像心脏被人戳了一下,又酸又麻。
他可是乔家的话事人,赚的银子不计其数,祁韵一个靠着五十两月例紧巴巴过日子的人,居然抠抠搜搜地挤出钱来,不自量力地送他衣裳。
他本来该嫌弃这种穷酸的爱慕,可现在又阴暗地享受着这个穷酸的妻子节衣缩食的宠爱。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给他钱,他也不会花,逛了一天就买了一包丝线,果然穷酸的人就是穷酸的人。
乔鹤年抱着双臂看了祁韵好一会儿。
烛灯下,祁韵白皙的脸蛋像毛绒绒的粉桃,秀气的眉眼蹙着,嫣红的嘴唇也嘟了起来。
乔鹤年的目光又往下看去,看到他衣领上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脖子,看到他削薄的背和纤细的腰。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晚祁韵光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对他张开腿的模样。
乔鹤年有些躁动,按捺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将祁韵轻轻抱起来,走进了梢间。
第18章 松年
第二日,祁韵醒来时,乔鹤年早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