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怎么搅都搅不清楚,更别说多挤出几个字来。
他就这么举着毛笔僵了半晌,最后在尴尬至死的静默里,声如蚊讷地说:“夫子,我不会解。”
郑夫子冷冷道:“伸手。”
祁韵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左手伸出来。
啪!啪!啪!
郑夫子的竹枝连抽三下,祁韵白嫩的手掌心被抽得一片通红。
他自知理亏,挨打也不敢哼哼,等郑夫子打完了,便在心里松一口气,庆幸今天又糊弄过去一次,然后自个儿把手收回袖子里偷偷地揉一揉。
郑夫子恨铁不成钢,说:“少夫人的脑子不笨,就是不肯用半点儿心,上课总想东想西。您这样,要学到猴年马月才能学有所成?”
祁韵不敢回嘴,只垂着脑袋接受教训,可心里却想:我学有所成做什么?
夫君已是聪明绝顶,在外撑起乔家的一片天,他学成了这些东西,难道去和夫君抢事情做?
夫君虽然冷落他,但也不曾亏待他,他有吃有喝有银子花,只需要打点好这个小家,生几个孩子作倚仗,然后好好教导孩子就行了。
早课上完了,郑夫子得出门去铺子里,祁韵总算等到了自己的早饭。
一盏冰糖燕窝,一屉红枣蒸糕,一碟茶叶鹌鹑蛋,还有两样凉菜。
祁韵天不亮就爬起来听课,这会儿早饿得前胸贴后肚,可朱婆婆还在旁盯着,他只能按照规矩,慢条斯理地吃饭。
如此吃完,就到了去主家请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