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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疾驰而来,衣袂与发丝被风吹得晃动,刺目的阳光之下,竟多出几分少年的恣意。

檀妧尚未缓过神来,便见那人已撑伞走到了自己面前。

盛清砚几乎将整把伞都撑在了她头顶,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这么晒,怎么还在这儿等?”

眼看着他的目光望向一旁满脸“冤种”二字的王展身上,檀妧赶忙挽住盛清砚的胳膊,“你方才去见齐彧了,他没伤到你吧?”

听她提及某人,盛清砚几乎是本能地皱了下眉,随后平静道:“没,只是说了些话。他的案子已与之前姚芊芊的事一并交给牢狱司审理了。”

说了什么话,檀妧自然猜得出来。

这两个人她都再了解不过,更何况她对盛清砚的情绪十分敏感,这会儿势必是知道了什么事。

“阿砚,我……”她方要开口解释,便被那人包裹住了手。

他的手指与她的相扣在一起,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这里太热了,先去那边吧。”

“好。”檀妧忽然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这会儿只乖乖给人去了后院那间屋子。

头顶是他为她撑的伞,身旁是那个熟悉的人。

她忽然恍惚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仲夏。

他笨拙地用手替她遮挡太阳。

他毕恭毕敬地引着她走进那间屋子,有些局促地说“营中房屋简陋,比不得王府”。

他举着已被淋湿大半的外衫为她挡雨。

他说“绝无背叛”……

原来这座军营竟曾见证过他们这么多过往。

“进来吧。”